白狐抿唇,“主子熬了那么多年,用了所有能用的法子,总算把最后的余毒全部清理干净。如此,她才敢让我进京,送一罐松子糖。”
容景垣还是不懂,“为何要送松子糖?她可还说了什么?”
“主子的意思,皇上应该很清楚。风风雨雨,生生死死了这么多年,主子把什么都看淡了。昔年因为这一片江山,主子与皇上付出了太多,皇上愿意争皇位也是因为主子一番话,替主子守江山。其实皇上也该明白,主子之所以让皇上去夺位,不是想让皇上真的坐拥天下。”
“主子,是想让皇上在主子死后有个寄托,不至于随了她去。但是现在皇上已经是皇上,这些年大祁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,主子不愿江山再起动荡。去与留,主子不愿干涉,请皇上自行抉择。”白狐行了礼。
孟麟轻叹一声,“大义不过如此,淡然始终自若。如此胸襟,怕是男儿也自愧不如吧!”
历经国破家亡,历经生离死别,还有什么是看不破的?情有独钟,只重这独字。天下之大,独你一人足矣!
容景垣蹙眉望着容盈,“请皇兄三思,虽然臣弟以为此情深重,但是皇兄如今贵为天下之主,若是离朝必定掀起滔天巨浪,到时候朝纲不稳,岂非辜负了皇嫂一片心意?”
白狐上前,“皇上,主子有句话说是要留给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