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遍了所有的抽屉,一块钱也没找到,只有去麻将馆找他要了。她去梳洗,挑选衣服。看看时间,凌晨两点多。这个时间好,正是麻将馆最热闹的时候。
她没猜错,安庆正在那间新开的麻将馆里,桌上全是她不认识的人,他没看见她,他注意力高度集中,根本没发现有人正板着脸冲他直扑过来。
面前微微打开的钱匣子里,大小钱币像书本一样站立摆放。她既没放慢速度,也没刻意加快,就像她平时来送水送饭那样,不动声色地伸出一只手,毫不迟疑地将他面前的钱从匣子里抓了出来。直到她回转身到了门口,才听到安庆咦了一声:我的钱呢?
他看到她了:臭婊子,给老子回来!
她开始跑,一只手扶着肚子,心想,万一被他抓住,她就把钱撕了,他不是很能赢吗?再去赢吧。
他跑了几步就没跑了,也不骂了,叉腰站在路灯下,她也气喘吁吁地停下来,他们在昏暗的光线下瞪着对方,显然是白费劲,他们谁也看不清谁,但他们仍然瞪着对方那隐约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