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白一还是没买江非寒音乐会的票,买了另一场管弦乐的。
当天,沈骆迟一身正装,手插着口袋在门口等她:“你不是要直面困难?”
“你没听过‘循序渐进’这个词吗?”
“听过。”沈骆迟应得干脆,“我还听过‘临阵脱逃’这个词。”
白一剜他一眼,给自己披了件连帽外套。外套上,银白的雪花胸针闪闪发光,显得和她随意的装扮很不相称。
宁城的夏末,夜里有些凉。音乐会在夜里,加件外套,有备无患。白一的头发软软披着,她梳了两下,随沈骆迟出了门。
以前还和江非寒在一起的时候,白一常来音乐会。其实她不怎么喜欢音乐会的氛围,大家都穿着正装,正襟危坐,显得有一点儿压抑。但她喜欢听古典乐,喜欢听钢琴曲,喜欢江非寒,更喜欢看喜欢的人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。
她记得,她喜欢上江非寒,就是因为高一寒假在钢琴教室外听他弹了一支钢琴曲。那时他演奏的曲子,也是她最爱的曲子,就是《梦中的婚礼》。
江非寒当时还只是小有名气的钢琴弹奏者,偶尔才出席音乐会,也并不是主位,但他每一次都会想方设法,给白一在前排留一个位置。白一开玩笑说,以后等江非寒出名了,她就把每次他给她留的位置卖掉,好赚钱去吃烧烤。